2017年,闭馆改造五年半的湖南省博物馆重新对公众开放,在位于新馆三楼的长沙马王堆汉墓陈列厅,一件49克重的素纱襌衣呈现在世人眼前。它是迄今全世界所见最早、最薄、最轻的服装珍品,代表着汉初纺织工艺的最高水平。
可就在38年前,一个叫许反帝的17岁少年闯进了博物馆,用三角刮刀打碎一块块玻璃,将展柜中的珍贵文物粗鲁地塞进编织麻袋,随后扬长而去,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件素纱襌衣,正是“幸存”下来的其中之一。
素纱襌衣
1983年10月22日,随着夜幕笼罩城市,淅淅沥沥的小雨止住了,四处静悄悄的。在湖南省博物馆,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文物的陈列厅里,靠近大门的第一个窗口处,一个黑影正在悄悄贴近。
只见他举起铁棍砸开玻璃窗,跳进了陈列厅,如同幽灵一般在厅里走了一圈,用塑料袋装好了38件珍贵的文物,大摇大摆从正门走了出去。
马王堆汉墓展馆入口
第二天早上八点零五分,博物馆解说员国红刚照例进馆查看,可刚进大门,她的心脏都要炸开了。看着满地的玻璃碎渣和空空荡荡的展台,国红刚心叹不妙,立即拿起电话报警。
博物馆被盗这样的大事,让所有相关部门紧张起来。长沙市公安局在接到报案后,迅速派人赶往现场,与此同时,湖南省公安厅、省文化厅的相关人员也迅速赶到,几方人马在现场迅速展开勘查。
现场的情况并不复杂,很快警方就公布了勘查结果,他们判断犯罪分子是在昨天下午六时至今天早上午八时之间潜入博物馆的。潜入方式是从现场附近搬来一张竹梯,借此爬上陈列厅北面的通风窗户,击破窗户玻璃进入室内,随后用利器击破六个陈列柜,盗走了三十一件珍贵文物,以及三件复制品和四本线装书。
许反帝盗窃的文物
作为时代的缩影,文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下子丢了这么多,每个人都不自觉地冒汗。中央方面,当时担任公安部部长的刘复之听到消息,立马派出两名侦查员赶往长沙,文物局局长孙轶清也赶到了现场。
湖南省方面,由侦查经验丰富的李玉如担任专案组组长,从事多年痕迹检验工作的何根树担任副组长,公安部尚科长坐镇指挥。为了防止犯人潜逃,公安部第一时间发出紧急通知,严格控制全国各海关、港口、飞机场和火车站,一定要防止文物外流。
调查的第一站,自然是犯罪现场。在陈列厅的玻璃展柜旁,公安局技术中队的肖国科正在试验,只见他握紧拳头,向一扇玻璃砸去,“哐啷”一声,就连站在外面的同志也听到了这一声巨响。
现在是白天,外面尚且有杂音,昨天夜里更加宁静,犯人选择砸开展柜,胆子必然很大。肖国科怀疑对方是惯犯,可柜子上的敲砸痕迹足足有四五十处,说明他的作案技巧并不高明。结合这两点,他得出结论,犯人很有可能是作过案,但还没有受到过打击的人。
湖南省博物馆展品
就在肖国科做出判断的时候,技术员陈胜国也有所发现,在第七个展柜下,找出了一个只有米粒大小,但很有鉴定价值的断裂铁尖,这就是作案工具的一部分。同时专案组从现场提取出鞋印和大量的手套痕迹,推测犯罪分子身高可能在一米六零至一米六五左右,年轻人作案可能性比较大。
现场调查完毕,结合这些证据,警方开始排查锁定嫌疑人,全市的公安系统都运转起来,势必抓住盗取文物的窃贼。
可就在警方全力搜捕的时候,文物居然又被丢回来了。
十一月一日下午五点多,在省博物馆烈士公园的幼儿园里,有人在一间放杂物的小房子门口发现一个布包,里面是一条破旧女裤,裤子里包着博物馆被盗的十五件文物。
三天后,在长沙市五一路邮局,快递员注意到一个无人收寄的包裹,用蚊帐包得严严实实,上面写着“省博物馆收”,打开包裹,里面是被盗走的十三件文物,素纱襌衣就在其中。
一时间警方也糊涂了,到底是谁偷走了文物?又是谁把文物送回来的?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尽管眼前迷雾重重,但抓到犯人依然是警方的第一要务。
根据现场调查的结果,诸多嫌疑人的资料出现在警方面前。
一号嫌疑人是向某,今年三十六岁。去年曾经因为走私文物被公安机关收审。据羁押期间的同狱牢友叙述,在监狱里的时候,向某问过他,博物馆偷起来有没有难度,当时还顺带了解了博物馆的情况,因此侦查人员搜了向某的家,取得他的指纹,但与现场提取的痕迹不符,而且案发时他并不在长沙,没有作案时间。
接下来是二号嫌疑人李某,据群众检举揭发,在赃物被送回的那天早上,有人看到李某的父亲曾来过烈士公园,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包裹。警方接到消息,立即展开调查。
他们发现,李某的行为有很大的问题,他曾经托人卖过一台二百多元的录音机,但来路不明,不仅经常有家不回,而且在丢赃后的第五天,他毫无理由地离开长沙,回到了云南惠泽县的老家。
云南惠泽县地图
随后警方询问了李某的女友和邻居,得知李某不仅有作案工具,而且家中还有一块与裹挟赃物相似的布,他寄信回家会用别针封口,这和赃物上的手法如出一辙,同时李某的身高也是一米六零左右。
因为李某的父亲于今年六月在省博物馆搞基建,附近的文物保险柜里有几万元钱,李某动过心思,和其他人商量着去偷,在了解博物馆构造的期间,起码进出过省博物馆四次。
李某身上的线索和动机可谓是多如牛毛,警方甚至有种直觉,李某就是盗窃者,可当他们满怀期待,进一步调查时,却发现李某在盗窃的当晚,根本没有出过家门,丢赃那天,他也和女友在一起,不可能有作案的时间。
原本都摩拳擦掌,准备动手抓人的长沙市警方,一时间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看着有些丧气的队员,李玉如副局长开口鼓励到:“我们作为警察,决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漏掉一个坏人,千万要重证据,一定要稳、准、狠地打击犯罪分子。”
在副局长的带领下,一连十几个重点嫌疑分子被一一排除,专案组的同志们都熬红了眼,有的带病坚持工作,有的晚上也不回家,常常通宵达旦。因为抢救国家文物,是对人类文明的守护,这份责任沉沉地压在他们肩上,由不得他们休息片刻。
终于,在一次次的侦查分析后,嫌疑人的范围再次缩小。十二月十二日,案件有了重大突破。一名警察在韭菜园派出所的众多犯罪案底中,找到了一个名叫许反帝的17岁少年。
许反帝
在长沙友谊商店的盗窃案中,许反帝的作案工具正是一把三角刮刀,经过警方的技术鉴定,发现其与博物馆盗窃案现场留下的痕迹相吻合,而且许反帝之前的作案手段,与现场手段极为类似,其他形迹也与现场相近。请示领导后,专案组组长李玉如亲自出动,提审许反帝。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许反帝被押送到了长沙市公安局。在预审室里,许反帝十分紧张,墙上的标语格外醒目:左面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右面写着“只有坦白交代才是唯一的出路”。
和其他案件不同,审讯居然成了这次盗窃案最轻松的一环,17岁的许反帝面对威严的人民警察,不到十分钟就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相和警察目前掌握的相差无几。
十月二十二日晚上八点,许反帝跟在一个推自行车的人后面,混进了省博物馆,九点多的时候,顺着窗边的竹梯爬上窗口,进入博物馆实施盗窃。而更让人感到吃惊的,是许反帝的母亲许瑞凤,作为一个大学老师,她为了掩盖儿子的罪行,不仅两次丢脏,还用火烧毁了剩下的文物,如此行径令人发指。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在荒唐背后又有哪些真相,让我们把时间倒回1965年一探究竟。
1965年,一对年轻男女结为夫妻。丈夫名叫李光荣,是湖南省第一师范大学的数学教师。妻子名叫许瑞凤,是一名法律教师。结婚后的第二年,许瑞凤生了个儿子。
在上户口时,她强硬地坚持,说这个孩子是自己生的,所以必须跟自己姓许,取名许反帝。因为李光荣和许瑞凤一个在长沙,一个在湘潭,所以孩子的教育问题,大部分时间由许瑞凤负责。
孩子由母亲带,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邻居们打心眼儿里觉得,许瑞凤的教育方式一点也不正常,许反帝不像她的儿子,反而像她的私人财产,在竭力控制的同时,又以一种过激的母爱,去无底线地纵容。
这导致许反帝虽然头脑灵活,但从小就性格孤僻。为了寻求刺激,许反帝开始染上了偷东西的恶习,一开始,他只是偷些簸箕、扁担,可随着时间流逝,许反帝的胆子越来越大,开始偷别人家的电视机,洗衣机这些有经济价值的东西。
作为法律教师的许瑞凤,明知儿子偷盗犯法,不但没有教育劝说其投案,反而帮他窝赃、销赃,这让许反帝的胆子越来越大。小偷小摸再也压不住许反帝躁动的心,他将目光放在了博物馆上。他最想偷的,是馆里陈列的两件素纱襌衣。
可当时在素纱襌衣的旁边,有一具出土时可辨血块的著名女尸。刚刚17岁的许反帝很是害怕,但为了自己的盗窃大计,他必须克服这种恐惧。借助父亲的大学教授身份,他经常出入中南大学湘雅医学院的停尸房。
第一天晚上,许反帝走进停尸房,被一排整齐的死尸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第二天晚上,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许反帝的胆子大了一点,他已经敢于掀起一块块停尸布,随后辨识尸体是男是女;等到第三天晚上,他已经可以昂首阔步地走进停尸房,见到男尸就握手,见到女尸就捏脸。
通过几次所谓的“强化训练”,许反帝已经克服了心里的恐惧,接下来就是去博物馆踩点,每次过去的时候,许反帝都身穿西装,梳着油头,走起路来双手背后,十分有派头,他偶尔会假装和门卫搭话,言语之间暗示对方,说自己是博物馆领导的亲戚。
湖南省博物馆内
经过几次踩点摸索,许反帝已经摸清了馆里的红外线和摄像头的位置,他认为万事俱备,可以开始实施计划了。
1983年10月22日,临近傍晚的时候,许反帝身穿西装,假装成一名普通的游客,混进了展览馆,他悄悄避开其他人的目光,躲进厕所,打开翻斗窗叶的封钩,并在展厅外的阶檐处放置了一把梯子。随后还抽空回家吃了晚饭。
饭后,许反帝提着一袋作案工具,乘坐公共汽车来到了省博物馆。他先是顺着之前放好的梯子,爬上陈列厅北面的通风窗户,随后切断了电源,从厕所的翻斗窗进入展厅,掏出之前准备好的三角刮刀,一下一下,用力凿着展柜的玻璃,将38件文物和复制品装进了提前准备好的纤维袋。
随后他提着袋子,从博物馆的正大门走出,看着亮灯的保安亭,许反帝没有惊慌,而是慢慢走过去,给值班的门卫点上一支烟。因为值班门卫见过许反帝很多次了,下意识里相信了他是博物馆干部的亲戚,亲自把他送出大门,临走时还敬了个礼。
轻松得手的许反帝,再次乘3路公共汽车过了河,在零点的时候回到了家。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博物馆失窃、警方正在寻找犯罪嫌疑人的新闻传出,许反帝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惊喜,他觉得自己要成名了。
《加里森敢死队》宣传照
许反帝后来解释道,他当时受到了电视剧《加里森敢死队》的影响。《加里森敢死队》是1979年中美建交后,我国引进的第二部美国电视剧,它描述了一群混混不断建立功勋,最终成为英雄的故事。在许反帝心中,此刻的他就是“敢死队”的一员。
就像猫抓老鼠一样,在警察寻找罪犯的同时,许反帝也在关注着警方的动向,尽管已经足够小心,但他的行为还是引起了母亲许瑞凤的注意,她敏锐地发觉了儿子的反常。
一开始,她以为是和以前一样的小偷小摸,直到她翻动儿子床下的木箱,在箱子里,许瑞凤发现了一个纤维布袋,打开一看当场傻了眼,袋子里全是陈旧的丝织品和昂贵的漆器。
许瑞凤自然知道眼前的是什么东西,看着电视上不断滚动播出着警方的调查进度,她害怕了,她不想儿子离开自己。在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许瑞凤决定,把一部分文物放在省博物馆旁边的公园,一部分通过邮局寄回,以此来分散警方的注意力。
为了销毁证据,许瑞凤将手头剩下的珍贵文物淋上汽油,用火烧成了灰。
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警方最终通过种种线索,成功将母子二人缉拿归案。许反帝因此被判处死缓,母亲许瑞凤也因为包庇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
妻子儿子被关进铁窗,李光荣成了孤家寡人。原本因为这件事的恶劣影响,他也要被开除,但最后是学校副院长廖志成求情,将李光荣“保”了下来。1992年,许瑞凤因为表现良好获得假释,1994年,许反帝也获得了假释。
在妻儿服刑的十余年时间里,李光荣每个月都要往来衡阳一次,他要在两所监狱分别探望妻子和儿子。他给妻子买水果,给儿子买资料和书,风雨无阻,一次也没落下。
在监狱里,许反帝好像获得了新生,他自学了电学知识,不仅会修电话机,也会修家里的保险丝。出狱后,许反帝和之前截然不同。他看起来十分木讷,似乎很胆小。为了帮助他重返社会,居委会给他安排了一份简单的夹报工作,相当于每月送他几百元的工资,但他就是不去。
在监狱的时光,让许反帝清醒过来,他不想再被母亲许瑞凤控制,在一次看病时,他把病历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李明德。他说:“那个叫许反帝的人已经死了,永不存在了。”这是他最勇敢的一次,但他终究没能解脱。随着时间推移,许反帝越来越封闭,他加固了房间铁门,从此与世隔绝,不愿与人交流。
而从监狱出来的许瑞凤,变得更加神志不清了。她一会痛斥丈夫和居委会某个女人有染,一会又谩骂他的某个女学生,许瑞凤不厌其烦地告诉每一个她遇到的人,说李光荣平时总是虐待她和儿子。
因为这家人就住在中南大学的宿舍楼里,周围的人对隔壁住着这样一个“疯婆子”感到无可奈何,一位女性邻居跟她说,要骂人可以,但晚上不要影响左邻右舍。可仅仅安静了半年,她又恢复原状,她见人就说:“你遇到这样的丈夫,你也会如此。”
2009年6月,居委会、警方、媒体三方联合,试图帮助困境中的许反帝。在中南大学第9栋职工宿舍第一单元,转过两个拐角,走过36个台阶后,能看到左侧两扇铁门上标着“302”,这里就是许反帝的家。
许反帝家中
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但除了折叠的桌椅柜子,客厅里再无他物。三间卧室一字排开,从右至左,分别住着许反帝、李光荣、许瑞凤。
那是许反帝出狱后第一次站在公众面前,他的房间里虽然充满了浓烈的气味,但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凌乱。他说,他对生活丧失了一切兴趣,他的母亲对他不好,想害她,虐待他。他说自己十几岁就坐牢了,因此显得比同龄人蠢得多。
徐凤瑞屋内
而就在最左边的房子里,已经八十岁的许瑞凤正佝偻着身子,托着枯瘦的身躯往外挪移,当记者走进她的房间,心中充满了震惊。相比许反帝的房间,这里的气味难闻得多,桌子上的台灯照着一抽屉散乱药盒。许瑞凤正被一屋子的垃圾包裹,她披头散发,眼神中满是痛苦。
徐凤瑞
他们试图拯救这个家庭,但医院疾病诊断表明,许瑞凤确实患有“神经症”的多种疾病,这次拯救计划最后也只能无疾而终。
12月8日,许反帝迎来了自己的51岁生日,但没有一个人给他庆生。同在屋檐下,父亲李光荣却至少有一年没有面对面见过儿子了。他说:“许反帝能去菜市场买菜,每个月还能去居委会领一次属于低保户的粮油。”他相信儿子不是个精神病人。
在妻子生命的最后关头,李光荣也没有选择离开,许瑞凤至少向他提过8次离婚,但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苦笑着说:“能离吗?没有我,她就死了。”这个老人心中最后一丝锐气,也被时间消磨殆尽。他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对他来说,现在的生活,就是曙光之前的夜晚,因为他说过:“只要好好活下去,僵局总会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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