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涪陵,时阴时雨时艳阳,天气就象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时不时的要耍耍小性子。
凌晨4点多,睦和村还在大江的臂弯中沉睡,我和导演一行人等便匆匆告别周公,披着满天星斗上路了。
睦和村的日出是导演张道伟想要捕捉的镜头。伟哥是个有思想有情怀的导演,一米八三的身材高魁伟岸,我曾戏言他的体积有175的库容,这也是三峡大坝蓄水时的最高水位线。
与伟哥谈创作,他常常提到的一个词汇就是“乡愁”。我跟他一样,也喜欢这个调调,喜欢把这种情愫移植在纪录片里!这种情愫虽然会带有“小我”和“呢喃”的色彩,但也会得到很多观众的共鸣,尤其是那些游子们,当然也包括那些为了三峡工程默默奉献,而背井离乡的三峡移民。
车至山脊天光渐白,我们扛起设备疾奔山顶。树枝间草叶上的露珠像细碎的琉璃纷纷滚落,顷刻间便打湿了鞋面至膝头。气喘吁吁的我们架好机器准备拍摄,当大家抬头远眺时,那喷薄欲出的太阳呢!
烟笼江水,雾锁远山,迷迷茫茫如临仙源。浓重的白雾像帷帐一样,把早起的太阳裹挟得没了踪影,连前方不足百米远的大树都虚幻模糊了。伟哥垂头,小雷低首,我们怅然了……
天公不眷早起人,伟哥不甘要苦等。我这牛脾气也上来了,就不信你不露头,一个字“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太阳就是那么任性的躲在云层后,隐在迷雾中,好像在故意戏弄着我们这几只早起的鸟!时近七点,雾气不但没消散,反而越来越浓重了。不多时,淅淅沥沥的雨滴从空中坠落下来,我们仅有的一点希望也被这雨水彻底浇灭了!怏怏的收拾好器材走下山坡,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回到驻地,追求完美的伟哥郁闷地坐在棚檐下,我按下相机快门,给他留下了这个情绪的瞬间。
睦和村的雨就这样由着性子的从早上飘到了午后,临近下午4时许戏虐了近一天的雨,终见没人理会它,便悻悻的收了场子!
雨刚刚一停,那些蛰伏起来的鸟雀们便赶集一样冲进了天空,开始了一场饕餮大宴!追花人饲养的蜜蜂也嗡嗡出巢了!
伟哥的思路很是灵活,虽然早上没能拍到日出,他很快就把工作调整到次日拍摄长江开鱼的准备活动中。那是一个相对场面较大的两场戏:江上渔者和江岸渔火!
漫步在雨后的乡村,湿漉的不仅仅是村庄还有人的心情。一只黑鸡呆立在桑树下,偶有声响,也只是象征性的翻一下眼皮,然后就自顾自的发呆去了。一条黄狗用爪子挠了挠耳朵,抖了抖身上水气,无精打采的走进了家门。透过一户敞开的门庭,简单而零散的家居孤独的摆在那里。
没有人的院落,少了生气的村庄,连屋檐下滴落的雨水都带着种淡淡的忧愁。村里面见到最多的就是老人和孩子,年轻人都出外打工挣钱去了!这里微缩了当代中国农村的现状,空巢老人,留守儿童已经成了当今社会无言的痛。
漫步途中,看到一个小女孩儿在墙边独自玩耍,脏兮兮的小手里拿着一只饮料瓶在往里面装土玩儿!见我过来,她忙起身看着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透视着朴素的纯净!小女孩儿没有说话,只是朝我甜甜的笑着,小脸上洋溢着山村的淳朴!这也该是个留守儿童吧,她的爸爸妈妈又在哪里呢……做为一个父亲我的心揪得很紧很紧!
顺着长满杂草的小路,我缓缓的走向江边。途径一户人家,一位老者正坐在门前凝望。见有人来老人也忙起身打招呼。
老人说着一口川渝方言,有些话我虽然听不太懂,但从他的表情中我读出了喜悦和热情。他从院子里的枇杷树上摘了两只枇杷塞给我。说到:“你们是远道来的客人,尝尝吧”!
我们到睦和村拍摄也有两天了,老人大概也知道了我们。老人说他今年74岁了,身体很好,政府给上了医疗保险,每月还能领1000元的补助,他生活得很幸福。还说他有个儿子跟我差不多一样大,在广西打工。老人也许是久没跟外人说过这么多话了,见到了我就打开了话匣子……我半懂半猜的跟老人交谈着,透过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带着幸福和满足的同时,眼神间也不经意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孤独!
告别老人,手里托着那两只黄橙橙的枇杷,喉咙紧紧的,心头空空的!空荡荡的院落,独自玩耍的小女孩儿,孤独的老者,一股《乡愁》慢慢弥上了心头:多少年的追寻 ,多少次的叩问。乡愁是一碗水,乡愁是一杯酒。乡愁是一朵云,乡愁是一生情。年深外境犹吾境,日久他乡即故乡……
“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1992年,三峡移民工程正式启幕。131万移民远离故土,在新地重建家园。从移民工作初始,国家有关部委、各对口省市纷纷向库区人民伸出援助之手,为三峡库区的城乡建设“保驾护航”。20多年转瞬即逝,三峡移民工程对口支援之花早已结出累累硕果。原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底,三峡库区对口支援引入资金总额1088亿元,无偿援助资金18亿元,共组织培训各类人才3.1万人次。
2004年8月5日,一列满载三峡移民的列车先后于早晨和中午停靠到了邹城、兖州和济南火车站,新增三峡移民开始入迁山东。在20天内,将有735户3046名三峡移民正式迁徙到我省。2000年,作为试点,我省的广饶县接收了首批来自三峡库区重庆忠县的611位移民。2002年,我省的济南、青岛、烟台、潍坊、威海、济宁、淄博、泰安等市共接收安置了7049名三峡移民
三峡库区农村外迁移民车队2000年8月13日,是个令人难忘的日子。这一天,重庆三峡库区首批7000多外迁移民,在各级政府精心组织下告别祖祖辈辈休养生息的故土,走向新生活。这一天,重庆三峡库区数县的农村兄弟,扶老携幼,在送别的亲友簇拥下,一步三回头,乘上汽车,坐着轮船,奔赴陌生的天地……别了,我的乡亲
67岁移民夫妻在上海浦东新区住450平洋房,千万补偿不愿意拆迁?如今为何一天要打三份工?22年与千里之外的80岁老母亲一面都不见,是什么缘故?最近在上海浦东新区惠南镇某村游玩,听说附近有移民村,就是从三峡那边搬迁过来的移民,想去采访一下他们,看看他们如今过的怎么样。在一位热心大姐指引下,我找到了这户移民家的房子,第一眼看到房子的时候,我就很惊讶,三层的洋房上上下下透露着富贵和大气,我迫不及待想要采访一下这户人家。
引言采访三峡外迁上海的移民中,刘叔是我遇到的一位态度非常“强硬”的人,采访过程中,刘叔甚至直接喊出,我就是上海人,我死都要死在上海。而关于他的故事,也让我非常感动,今天就跟大家分享一下他的故事吧。今天我来到上海嘉定区的娄塘镇,据说这里在2004年的时候,接收了很多来自三峡库区的移民。2004年 9月1日,重庆云阳县的刘建军(故事里我们称刘叔)背着龙凤胎儿女抵达上海。
“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1993年,全世界最大的移民工程---三峡移民轰轰烈烈开始了。为了支援三峡建设,长江两岸共有20多个县、277个乡镇、1680个村、将近130万库区人民,挥泪作别故土,叩别祖先,像漫天的尘埃,从此落尽了全国各地。他叫刘敏华,湖北秭归县郭家坝镇人。身为三峡移民的他,正要将自己的家搬往另一处,不久后他的祖屋即将沉入水底。
满载300余名上海游客,“静安·夷陵号”动车旅游专列再次启程,溯长江而上,向三峡驶去。“坐游船过水闸,置身三峡大坝里,特别新奇!”经常出门的旅游达人包先生这几天不断更新朋友圈晒图。上海游客在三峡大瀑布游玩。 阚红星摄上海游客在夷陵区三斗坪镇中堡村观景平台,感受“高峡出平湖”的独特景观;到三峡人家,感受“两岸猿声啼不住”,体验别样土家风情;去三峡大瀑布,感受“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丽……一趟巴山蜀水之旅,他们大呼“过瘾”!
“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1992年,三峡移民工程正式启幕。131万移民远离故土,在新地重建家园。从移民工作初始,国家有关部委、各对口省市纷纷向库区人民伸出援助之手,为三峡库区的城乡建设“保驾护航”。20多年转瞬即逝,三峡移民工程对口支援之花早已结出累累硕果。原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底,三峡库区对口支援引入资金总额1088亿元,无偿援助资金18亿元,共组织培训各类人才3.1万人次。
三峡移民:百万人口迁移的世界壮举2021年,是刘芳从重庆到浙江定居的第20年。20年前,带着简单的行李,刘芳一家从重庆辗转到了浙江省嘉兴市平湖市定居。跨越1000多公里从袓国西南内陆到东南沿海,只为响应党的号召,支持三峡工程建设。1992年4月3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七届五次会议通过了关于兴建长江三峡工程的决议。
2019年冬天,一张一个男人背着一树桃花的照片,忽然出现在互联网上,击中了许多中国人的心。照片的主人公,是来自湖北秭归县郭家坝镇的山民,刘敏华。十年前的春天,作为三峡库区移民的刘敏华,「在与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永别时,小心翼翼地带上了家门口的一棵桃树」。 ①屋檐下静默的男人,和他狭长背篼里那株盛放的桃花,激起观看者胸中无限心事。